【麦雷】What makes him complete 予他完整(纯甜饼!)



【击鼓传画什么的,如果你面对的是一群搞事大手,千万不要当最后一个!


给考试攒点人品!

本文又名《麦哥内心OS》,以及《到底谁是助攻?》,猜对也没奖 ( ̄y▽ ̄)~*同时也祝几位太太生日快乐,虽然时间晚了,但是心意在哦(笔芯】




 What makes him complete 予他完整




面对这样晴朗的天气,他竟有一丝的不知所措。


他一向所习惯的,是永远灰幕微蒙的雾都,整洁冰冷的办公室,以及孤僻敏感的第欧根尼。而不是站在伦敦郊区某棵树下,静静看着不远处。


墨翠的草坪摊开一片蓝白格帆布,简餐,交谈欢笑的朋友,还有一望无际的晴空。他握了握手中寸步不离身的黑伞,带来的安慰感却敌不过失去了三件套营造出的不安,这种空落之感太过强烈,他只能妥协到剩下一件修身双排扣马甲。


踏青是华生医生的主意,当然了。除了他还有谁会关心大侦探会不会被室内不流通的空气憋死?哦,也许他会,因为血管中流淌着相同的血。


也许那个警察也会——了不起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唯恐天下不乱,硬是胁迫着休假中的雷斯垂德探长加入这场春游,那个老好人怎么会拒绝呢?而华生医生为了管住小混蛋,让他少添点麻烦,就亲自跑到他最大克星的老巢,严肃地请他帮忙看着点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免得他把一场好好的郊游变成案发现场。


这就是迈克洛夫特陷入现在这种处境的原因,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过了一会,他开始不确定了。


 


咨询侦探、前军医和苏格兰场警官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迈克洛夫特婉拒了华生医生递过来的茶,独自走到一边,静候闹剧的结束。他后悔没在一开始干脆推掉军医真诚的邀请。


因为他发现自己正不住盯着那个警官。


后者毫不知情,依然神采奕奕地叫嚷着什么,焦糖色的双眸微微闪光,刚刚剃过的短发圆圆地贴在头顶,从灰棕向银白渐变。岁月总是格外关照一些人,雷斯垂德探长肯定是其中之一。


迈克洛夫特扭过头去,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从他第一次把弟弟保释带走时见到这位警官开始,他的关注力就匀出了不可忽视的一部分,完完全全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格里高利.雷斯垂德,他用“令人赞叹”来形容这个人。没有人能用近乎孩子气的笑容展现出成熟男人的魅力,没有人能顶着花白的头发却拥有少年人的热情,因为他们不叫格雷戈。


迈克洛夫特曾看见——虽然是通过摄像头——雷斯垂德探长蹲在街角喂一只灰白色的小奶猫,他的表情柔和而专注,宽大的手掌不时轻柔抚过小猫的后背。从小猫和他的熟悉程度来看,那肯定不是他第一次喂它了,或许某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会为它打开自己的公寓门,从此相互陪伴。迈克洛夫特可以肯定,雷斯垂德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幸运的是,他确实足够隐蔽,这些小小的爱好没给任何人带来困扰,也没人知道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在想什么。


也许夏洛克曾看出过一些端倪,面对“看来你给自己找了条金鱼”的询问,迈克洛夫特有一瞬间失态了,不过后来的一些事证明,夏洛克搞错了性别:他以为那条金鱼是安西娅。想到这,迈克洛夫特不禁轻轻嘲笑一声。


但他骗不了自己。“冰人”生于寒冬,藏于阴影,“冰人”没有也不需要感情。但在冰壳之下的男人也只是上帝的造物,他也搏动着一颗心,也嗅着人间的感情,只是不善表达罢了。说到底,什么样的人会坚持拒绝母亲呼唤他的小名?什么样的人会将对兄弟深沉的爱总结为“关怀则乱”?


但他在渴望。为什么夏洛克——明明是个自负、自私的小男孩——总能得到最好的糖果,像颗磁石一样吸引来那么多伟大的人为他奉献?那股渴望让迈克洛夫特胸口发紧,指尖微微尤如针刺般锐痛。


不是性,性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手段,永远不是目的。他渴望品尝一份发自灵魂的关切,那迸溅的人性的火花,一丝一闪就好,一星一点就好!


迈克洛夫特闭上眼睛,等待这该死的折磨结束。但过了一会,他开始不确定了。


 


不远处的谈话好像不怎么愉快了,军医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自顾自走向身后的花丛,夏洛克露出勉强可以称得上内疚的表情,匆匆跳起来跟了上去,白头发探长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打打闹闹,眼神中满是惬意和善意的嘲笑。


迈克洛夫特发现自己又在盯着对方了。不妙。


他在心里甩甩脑袋,然后低下头准备对付安西娅为自己准备的午餐,蓦地看见餐篮里面放着一只玫瑰。他迅速将玫瑰捡起,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他抬头看了看雷斯垂德探长,后者根本没注意他这边,而是在努力解决一枚巧克力焦糖甜甜圈。


他又看了看玫瑰,大拇指下意识拂过娇嫩的花瓣,一次又一次。


这也许是体贴的约翰一时热心,也许是夏洛克又一个祝他出丑的把戏,也许是安西娅跟随他多年锻炼出的洞察力。


但对于迈克洛夫特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玫瑰就在这里,安静的,炽热的,悸动的,等待着。


于是他挎起从未离身的黑伞,将玫瑰和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像某个方向走去。他想好了一切应对方案,包括被严肃拒绝后如何化解尴尬——这是他想的最详细的。


“嘿,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看到他走过来,挥手向他打招呼,“约翰的茶真是可怕,不是吗?”然后他为自己无聊的玩笑感到抱歉,露出一个“请别介意”的笑容。


迈克洛夫特几乎是噎住了,一瞬间他想逃开。没错,逃开,逃回自己的保护壳里。没穿三件套让他觉得自己赤身裸体,像张白纸一样毫无防备,像个孩子一样脆弱。


他没回话,又往前蹭了几步,同时在心底默默嘲笑自己像个第一次给暗恋的人送花的毛头小子。可实际情况,也差不多就是那样。


他站定了,挎着伞的手臂有些许僵硬。他清清嗓子,对面的人眯起眼睛等待下文。


“您看,雷斯垂德先生......”迈克洛夫特突然感觉电流冲刷过全身,他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也毫不怀念。那个不复年轻的警官,乐得自然地接纳了一切,但会不会接纳他呢?他,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用了一生时间让自己远离尘世,现在却试着重新拥抱人性。


他说不下去了,用极大的毅力稳住双手,从背后将玫瑰抽了出来举到雷斯垂德眼前,然后强迫自己不要移开视线。


他本不该有感情,他本不该尝试人性。一旦他这样做了,就放弃了最坚硬的护甲,但也因此拥有了抵御一切的力量。


现在,就看那个人是否肯给予他这份荣誉。


 


探长猛地将身子后撤了一些,眼睛也瞪大了,鼻翼不断翕动,不解和困惑混着巨大的惊诧浮现在他脸上,然后,他偏过头去,目光呆滞了。


迈克洛夫特的下巴不可察的抽动了下,冰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他疯狂地寻找自己刚刚脱下的保护壳,他必须赶快回到其中。


“阿嚏!”


响亮的喷嚏声让迈克洛夫特回过丝神来,他的心又悬在空中。他的灵魂小人紧紧抓着硬壳,一条腿已经迈了进去,犹豫着要不要立刻钻回去。


“对不起,雷斯垂德先生,你......”


“对不起,福尔摩斯先生,我,花粉过敏。”雷斯垂德探长揉揉鼻子,满怀歉意地说。


迈克洛夫特看了看手中的花,更大的失落击中了他:这朵玫瑰根本没有花粉!雷斯垂德只是在善意地婉拒。


他突然听见“噗”的一声,他抬头看向发出这声音的人。雷斯垂德探长脸上的歉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得逞了的坏笑,他猛地一拍大腿,爆发出一阵大笑。


“老天啊!我居然骗过了一个福尔摩斯!”他笑得弯着腰,不住摇头,“嘿,我要把这一幕永久留念!”


迈克洛夫特因为过大的冲击愣在原地,大概,0.3秒?这也足够一个身手敏捷的探长一跃而起,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玫瑰。


“福尔摩斯先生,你真是最聪明的傻瓜。”雷斯垂德依然笑着,然后故作严肃地伸出手指晃了晃,“把我家那些监控摄像头都撤了,尤其是卧室的,也许我们还有可能。”他迈着豪迈的警官式的步子走开了。


他把寸步不离身的黑伞插进松软的泥土,微笑着,大踏步跟了上去。


他不再需要那些了,他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


 


FIN




【写在后面】


好久没写纯糖,有点紧脏 _(:3 」∠)_各位看官姑娘走过路过留点评论嘛【鞠躬 ⁄(⁄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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