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WH】夹缝间的阴影(HP AU)(第七、八章,上半部结束)

最近有点懒,文写完就放SY了忘记这边_(:3 」∠)_ ,这样就两章一起放吧。

第七章 獾与蛇

 他们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统一的藏青色的巫师袍,统一的毅然赴死的神情。

  再有几个小时就是万圣节的午夜,会发生什么,预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其实用不着预言球,傻瓜看一看魔法部外面待命的食死徒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伏地魔就要赢了。

  迈克洛夫特像头雄狮一样踱步穿过神秘事务司,大部分人在保护预言厅,他巡视过死亡厅,然后留在那里,严阵以待的傲罗和他的部下们向他点头致意。帷幔彼岸依旧是窃窃私语,就像是死去的人还留恋挂念着人间。也许今天,这屋子里所有人都会加入那个行列,迈克洛夫特也不例外,他只希望自己死于索命咒,简单利落,最好能在那之前多干掉几个恶魔。


  多少次,迈克洛夫特一个人来到死亡厅,静坐几个小时,思考到底是什么建立了这个世界,又是谁将他塑造成这个样子。他是神秘事务司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司长,但他悲哀地发现,他在自己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年轻的痕迹,而他才不过三十岁。

  话说回来,他们这一代人不都是如此吗?格雷戈甚至比他还年轻一些。他们都被潮流裹挟着,都被战争摧毁了。

  迈克洛夫特还记得,格雷戈获得临时傲罗资格并离开出任务的前一周,他们在资料室研究了一整晚的尖端黑魔法抵御术,结果都半昏迷地睡着了,他先醒来,发现自己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脸压出了红痕,口水因为别扭的姿势流了一袖子,而本来应该坐在对面的人直接载倒在地上,一只靴子还挂在椅子上。

  迈克洛夫特暗自庆幸是自己先醒过来,他站起身收拾了下,本来想过去叫醒格雷戈,但当他走近时,他听到了格雷戈的梦呓。迈克洛夫特自诩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那轻飘飘的一声“对不起,妈妈”让他僵在原地,就像一枚小针,精准地刺中他重重防护的心脏唯一的软肉。迈克洛夫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妈妈或是夏利他会怎么样。

  他的表情那么痛苦,迈克洛夫特明白,他平日的坚强都是硬撑起的防护壳,壳下只是个痛失双亲的年轻人,格雷戈所经历的足以让任何人沦落、一蹶不振,他也是凭着最后一点信念坚持着,那真是最后一点点了。

  一个梦想成为傲罗的赫奇帕奇,一个踌躇满志踏上仕途的拉文克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呢?他们不懂得感情,他们麻木地活着,迈克洛夫特只知道,他们确实都被这时代毁了。


  食死徒终于还是敲响了魔法部的大门,他们化身为黑色烟雾,飞掠过红绿光交织的战场。迈克洛夫特听见战斗声越来越近,呼喊和咒语似乎正向他的耳朵袭来,他握紧手中的葡萄藤木魔杖,感受忠实伙伴萦绕指尖的暖流,现在他不是因超重烦恼的小男孩,不是光环加身的学生会主席,甚至不是神秘事务司司长。他是个巫师,那种古老而强悍的血在他体内蠢蠢欲动,奔流咆哮着。

  他兴奋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博弈,死亡。

  当第一股黑烟穿过防护咒时,他举起魔杖,念出他最喜欢的咒语:“火焰熊熊!”

  他要在烈火中照亮命运。



  雷斯垂德收紧斗篷,呼出寒气,天知道他有多恨这个冬天,一切苦楚都在冷风中弥漫上心头,他抓了抓头发,心烦意乱地跟着前面的傲罗。他们的目的地是线人提供的食死徒据点,就在这座山的山顶,据说那里的山洞还藏着一支阴尸大军,这种虽然不可靠但值得怀疑的消息太多了,雷斯垂德摇摇头。

  这支六人小队在山路上行进将近九个小时了,其间只短暂休息过几回,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以至于敌人从藏身处出现时才发现为时已晚。

  几道恶咒打在为首的傲罗身上,那人无声无息地倒下了,雷斯垂德立刻抽出魔杖加入战斗。对方有八个人,显然是等候多时了,雷斯垂德费力招架着,将一个食死徒石化后,眼见着身旁的女傲罗中了昏迷咒滚落山崖,消失在茫茫云雾中。

  战斗迅速而残忍,不知觉便停止了。雷斯垂德和另一个临时获得资格的傲罗背靠背喘着粗气,食死徒也只剩两个仍有战斗能力。

“克拉布,高尔。”雷斯垂德向他们打着招呼,就好像他后背的伤疤是份小礼物似的,“杰克和肖恩去哪了?”

  对方的表情明显阴沉起来,因为那两个人早就进了阿兹卡班,肖恩在那里疯掉后自杀了。“泥巴种雷斯垂德,没想到又见到你了,听说莫里亚蒂先生帮你洗刷掉你那倒霉父母咯?”高尔拉着长声说道,雷斯垂德惊诧于自己不怒反笑。

  “说实话,我还真是感谢他让我明白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雷斯垂德明晃晃举起魔杖,克拉布也举起魔杖,“然后,我又明白,我他妈不是废物,我能做的还有很多,比如说——乌龙出洞!”

  “障碍重重!”

  两条巨蛇穿过了食死徒的屏障,重重咬在他们的肩上,惨叫和鲜血顿时弥漫在空气中,雷斯垂德和另一个傲罗也被屏障震得向后退去,但双方立刻恢复过来,咒语倾泻在狭窄的山路上,克拉布的最后一击将那个傲罗冲出小路,雷斯垂德施咒将队友拽回,两个食死徒趁机幻影移形逃跑了。

  “谢谢您,雷斯垂德先生!”被救的人几乎哭了出来。

  雷斯垂德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你是只獾,连眼镜蛇和蒙巴蛇一类的毒蛇也可以吃的。”那个人曾半认真半打趣地告诉他,他那么相信他,他接纳了他,出于一种同类的怜悯之情。

  雷斯垂德终于平静下来,跪倒在同伴的尸体中。那时距午夜还有两个小时,没人知道他们的结局。



  迈克洛夫特捂着胸前的伤口,通过破碎的布料,他能看见自己的血不住流出。“恢复如初。”他嘟囔着,一边蹒跚着向后退去,新一轮的攻击还没到来,双方的尸体已经让死亡厅名副其实。

  “司长!”安西娅也受了伤,正靠在柱子上休息,“我们只剩下二十人了。”

  迈克洛夫特闭上眼睛,他们原本有六十多人的,其中很多都是照顾过他的前辈,他作为司长没能保护好那些人,已经是莫大的失职了,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战死沙场。

  “他们没有再进攻。”安西娅不解地说,“外面很安静。”

  “安西娅,如果我没能挺过下一轮进攻,”迈克洛夫特疲惫地叹了口气,“请把我的魔杖带给我的弟弟,他和他的丈夫正在圣芒戈做医疗后援工作,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他。”

  安西娅苦笑一声,她从上学就认定这个男人是她的老板,一路跟随他到今天,从没见过他如此......像个普通人。有时候人们就是会忘记这些超群的人也不过是人而已,强加的、自找的责任太沉重了,在她看来近乎苛责。

  “要是我也死了呢?我的幽灵回来帮你送魔杖吗?”她希望玩笑能让迈克洛夫特脸上的悲怆轻些,但她失败了。

  “那我们就自由了。”迈克洛夫特淡然地说。

  一阵巨响打断了这场并不愉快的对话,迈克洛夫特握紧魔杖,铺天盖地的——不是食死徒——猫头鹰飞进血气弥漫的死亡厅,雪花般的通告撒在交战巫师的尸体上,二人都皱紧眉头。

  “我去看看。”迈克洛夫特艰难地迈动步子,每走一步血都顺着裤管滴在地上,他擦了擦横跨过额头的伤口,火辣辣的痛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肉翻开的奇怪感觉。他弯下腰,魔杖依然警惕地举着,另一只手捡起一张纸,上面明显的魔法复制痕迹让他皱了皱鼻子,但魔法部长的印章不会说谎,通告上简单潦草的写着——


  伏地魔倒台了,我们赢了!


  迈克洛夫特一下子站起来,几乎是一个趔趄冲到部下身旁,每个看到通告的人都用怀疑和期待的眼神相互看着,他们集结起来——这二十人——一起走出死亡厅,欢呼声立刻涌向他们,每一处都躺着无数牺牲的魔法部员工,每一处都混合着泪水和欢乐,迈克洛夫特被幸存的手下簇拥着前行,他们来到预言厅,那里也发生了一场恶战,但食死徒确实已经退去了。

  “福尔摩斯先生!”莱尼跪在地上,半边脸布满血痕,他抽噎着,怀里抱着一具身着藏青袍子的尸体,“我们赢了!我们守住这里了!”

  “是的,是的,莱尼。”他试图安慰他的部下。

  “但是纽曼死了!”莱尼放声大哭,迈克洛夫特知道他抱着的就是那个年轻人,“他还是个孩子!他护住了哈利.波特那个预言球,用他的身体!”

  一枚翻滚着乳白色雾气的玻璃球从牺牲者身下缓缓滚出,一个高尚的缄默人为它付出了生命。

  还有很多人,为了这一刻献上了一切,迈克洛夫特站在拥抱庆祝的幸存者中,茫然地看着那只预言球。就好像一切都真的结束了。


第八章 司长与傲罗


  圣芒戈的病房里静悄悄的,仿佛外面的喧闹并不存在。万圣节装饰还没撤下去,墙上又不满“救世主哈利路亚”这种涂鸦字样,雷斯垂德百无聊赖地抠着床单,约翰拿着药水回到房间,他的顶头上司福吉紧随其后。约翰脸上不赞同的表情显然被福吉完全无视。

  “很高兴见到你,长官。”

  “我也是,孩子,你不能参加庆祝,真是太可惜了。”福吉晃了晃短粗的手指,拿出记录本,“很抱歉现在来麻烦你,但是关于阴尸大军的事,我想及时得到详细的报告。”

  “是的,长官,这很有必要。”雷斯垂德无奈地支起身体,尽可能详细地把任务汇报一遍。

  “当我们看到那么多阴尸的时候,那孩子差点吐了。”雷斯垂德皱紧眉头,约翰细细为他包扎被咒语划伤的肩膀,“最后我们用一把火烧了那里。等我们走出幻影移形禁区后,长官,你们的接应已经到了。”

  “很好,你可以休息了。”福吉挥动魔杖,羽毛笔自动记录着,“有任务我会派谷仓猫头鹰联系你。”

  “是,长官。”福吉大步流星离开了,雷斯垂德强忍着痛躺回枕头上。

  “绣花枕头。”约翰望着福吉的背影,不屑地评价道,“要是他当上魔法部长,癞蛤蟆都能当霍格沃兹校长了。”

  雷斯垂德忍不住笑了,约翰也咧开嘴,不过他马上又有些愁容。

  “外面还有很多伤员,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恶咒,格雷戈,你能想象到吗?”约翰惆怅地说,“有一个傲罗的脑子被翻了出来。连夏洛克都有点不忍心了。”

  “我希望快点有任务,他们应该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想到牺牲的同事,雷斯垂德不自在地晃了下头。约翰点头赞同。

  “我记得你在为迈克洛夫特做事,啊,他来了。”约翰用白鲜香精涂在雷斯垂德的伤口上,然后站起身来欢迎来客,“你恢复得不错,迈克。”

  “多亏了圣芒戈,约翰。”迈克洛夫特径直走向雷斯垂德,后者不得不再次支起上半身,“都结束了,到处都在庆祝,每个人都呼喊着哈利.波特的名字。”

  雷斯垂德挑起眉,等待下文。迈克洛夫特吸了口气,缓缓说:“但对于某些人,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和我。”

  “差不多。约翰,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约翰点点头,脚步轻快地离开病房,“预言没有结束,虽然还没有人把新的预言做出来,但雾团的形状很明显。还没结束。”

  雷斯垂德因惊诧愣住,大张着嘴:“你是说,神秘人没有......”

  “我不知道。”迈克洛夫特捂着脸,肩膀耸得老高,“我不知道。”

  “妈的......预言可信吗?”雷斯垂德试图挣扎,迈克洛夫特用力点点头,“必须告诉部长。”

  “我和他说过了,没用,他说我紧张过度了。我很清楚,要是我再说下去,今天就得被撤职。”迈克洛夫特冷笑两声,声音闷在手心里,“没人想让伏地魔活着,不是吗。”

  “我想去你的部门工作,也许我还有用。”雷斯垂德叹息着说。

  迈克洛夫特惊讶地看着他:“我可以帮你回到傲罗办公室,格雷戈,你不欠我的。”

  “我欠你很多,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终于笑了——不怎么高兴的那种,“等打击手的工作差不多收尾后我就辞职。”

  “那请接受我诚挚的欢迎,雷斯垂德先生。”迈克洛夫特也笑了,“叫我迈克吧,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熟了。”

  “那么,长官——迈克,你会为我安排入职宴吗?”

  “鄙人的荣幸。”


  雷斯垂德不记得那晚是怎么开始的了,他拜访了迈克洛夫特的住处,再一次。约翰和夏洛克终于搬出去住了,雷斯垂德记得他们又回到了221B,既然莫里亚蒂已经滚去了阿兹卡班,谁也威胁不到他们了。顺便一提,抓到莫里亚蒂几乎完全是夏洛克的功劳,他也险些掉入瀑布中摔得粉身碎骨。

  雷斯垂德没吃太多,虽然不得不承认,同为单身汉,迈克洛夫特的厨艺比他强多了。此刻他坐在客厅里,因为家养小精灵酿的酒而有些头晕。“哈,这里整齐多了。”少了夏洛克寄放的头骨,沙发高兴地变成了酒红色,但当两个成年男子压在它身上时,它怒气冲冲地变成了芥末绿。

  雷斯垂德看着紧挨他坐着的迈克洛夫特,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别说话。”迈克洛夫特的喉结滚动了下,“我差点死了,只要再有一个食死徒,再多一道伤口。他们涌进来时,我想到夏利。然后,我也不明白,我想到了你,你躺在地上睡着了,做着噩梦。我想到我们的命运,那真的很奇怪。”

  雷斯垂德放声大笑,迈克洛夫特不解的看着他。最后他停住笑,两个人相互看着。后来雷斯垂德想,那就是开始。

  当他试图解开迈克洛夫特上衣扣时,后者不满地嘟囔着,蜂蜜酒的香气从吐息间流入空气。雷斯垂德突然意识到,他们甚至才刚刚互相叫名字而已,这认知让他窜了起来,迈克洛夫特坚定地把他压了回去。

  “我明白,格雷戈,交给我。”迈克洛夫特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他的大脑也充斥着酒精蒸气,“我们出生在一个混乱的年代,过早地成长,压抑着自己,以至于错过了很多......生而为人所必须明白的。

  “不要了,那些都不要了,你我都明白。”迈克洛夫特几乎发出一声悲鸣,“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

  雷斯垂德哽咽了一下,这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第一次接受自己。他的衬衫被叠好放在一旁,肩膀的伤已经结痂了,迈克洛夫特伸出手,按在他心脏的部位。

  “我的。”迈克洛夫特反复拂过前傲罗结实的胸膛,一块魔法烙印渐渐显出形状:一只赫奇帕奇獾。

  小野兽伏在雷斯垂德的胸口,向迈克洛夫特龇起牙,锋利的爪子紧紧护着雷斯垂德的心脏。雷斯垂德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忠心咒烙印,那只蜜獾的皮毛显出和他相同的棕灰相间。“其实他们应该烙只兔子的。”雷斯垂德昏昏沉沉地想。

  “走开,小家伙,这是我的!”迈克洛夫特用手指捅了捅獾的身子,獾更坚定地趴在原地,迈克洛夫特气恼地看着它,突然低下头去吻在獾的鼻子上——或是说雷斯垂德的胸膛上。

  小獾惊得炸了毛,用爪子捂住脸,要不是皮毛挡着,雷斯垂德肯定它脸红了,因为他的脸也红成一片。獾示威一样露了下尖牙,像是撒娇般的警告,它随即隐去了。

  “我的。”迈克洛夫特重复道,烟灰色的眼睛盯着棕色的,那么悲切,那么认真。“我的。”


  “啊,雷斯垂德先生,没想到您也会来神秘事务司工作。”伯恩.莱尼向他打着招呼,“不过,您应该是保留了傲罗资格吧?”

  “这样可以领双倍工资。”雷斯垂德开了个玩笑,一边把办公用品放在莱尼对面的桌子上,这张桌子曾属于纽曼.文森,他的母亲只盼回了一枚梅林骑士团二级勋章。

  “雷斯垂德先生,追捕小天狼星.布莱克时您在现场吧?”莱尼指了指桌角的《预言家日报》,“不得不说,他可真是个恶魔,居然出卖了波特夫妇,还炸死了一条街的麻瓜,包括去阻止他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小矮星.彼得,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牺牲了。”雷斯垂德回想起整条街被炸烂、尸体到处都是的景象,不觉打了个寒颤。

  “可怜。”莱尼摇摇头,很难说他在想什么,“哎呀,安西娅小姐叫我去给她送报告,我得先走了。日安,雷斯垂德先生。”

  高个子男巫跳了起来,抱着文件飞快跑掉了。雷斯垂德摆好私人物品,准备冲杯咖啡喝,他挥挥魔杖,比咖啡先到达的是迈克洛夫特的问候。

  “还不错吧,格雷戈,我的部门。”来者靠在桌沿,雷斯垂德轻笑一声,表示对幻影移形把戏的嘲笑,“所以说,最后他们还是抓了布莱克。”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

  “你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迈克洛夫特有所指,雷斯垂德点点头,不属于咖啡的苦涩溢满口腔。

  “如果彼得真的被杀了,那是他罪有应得。”他冷冷地说,“有没有办法帮到布莱克?”

  迈克洛夫特沉吟片刻,迟疑着点点头:“我可以给他提供一些便利,比如说服福吉给他一点报纸。”

  “那会有用吗?”

  “如果布莱克足够聪明的话。”迈克洛夫特重重叹了口气,“准备好迎接下一场战役了吗?它恐怕会更糟糕。”

  “你认为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十年,多一些或少一些。”

  “时间足够我们做准备了,迈克。那之后,就看梅林的意思吧。”雷斯垂德扯着迈克洛夫特的领带,直到后者尝到咖啡的气息。


  【上半部END】


后记

  到此为止,上半部就结束了。经历了第一次巫师战争的惨烈,他们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并作为真相的保管者继续抗争。

  下半部近期不会更新,因为另一个坑才刚刚起步。

  不过我保证不会坑,直到他们真的生活在和平之下。这是我第一篇连载的麦雷,可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也许题材俗套,主题偏怪,我还是很喜欢它,也希望每一位看到这篇文章的姑娘为我指出问题,让它变得更好。

  谢谢每一位读到这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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