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传&法扎】上帝的宠儿 Amadeus(萨列里个人向)

*这个主题大概有不少前辈写过了,但我仍想从自己的视角写一点点,这种欲望从听过萨列里做的曲子后愈发强烈,他的音乐,活泼而轻盈,同样伟大的,上帝的宠儿。然而我又想到他的一生......

*每天都在深爱着萨老师,并感到难以言述之痛。本文的时间点是《莫扎特传》开场,做了一(hin)些(duo)改动,全靠脑补。最后还有一篇后记,又名蒂花之丧。

*Summary:安东尼奥.萨列里一生中死过三次,其中两次有安魂曲,一次则没有。当他最后一次回忆起某个影子,才发觉上帝并未遗忘自己。

 

上帝的宠儿 Amadeus


Ruh sanft! Vom Staub entblößt,

Wird Dir die Ewigkeit erblühen.

Ruh sanft! In ew'gen Harmonien

Ist nun Dein Geist gelöst.

Er sprach sich aus in zaubervollen Tönen,

Jetzt schwebt er hin zum unvergänglich Schönen.


安息!被尘土所掩盖

永恒将为你而绽放。

安息!在不朽的和谐之音里

你的灵魂得以自由。

它于迷人的音符中展现自己,

浮动在永恒的美丽中。

 

他深陷在轮椅中,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房间富丽堂皇的表象被黑暗悉数掩盖,只剩下一支红烛微弱的火焰,映照着这个沧桑的老者,和他对面那架空落落的、积着灰尘的钢琴。

安东尼奥.萨列里凝视着烛光,陌生感带来了恐惧,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家,不是在威尼斯共和国的莱尼亚戈,而是在神圣的维也纳,他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至少他现在是知道的。

他正在遗忘。忘掉生活的细节,也忘掉生命最重大的时刻,忘掉别人,也在忘掉自己。遗忘的梦魇已经困扰他很久了,起初只是健忘,一觉醒来却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或是看见年轻仆人的笑容却不记得何时雇佣的此人。再后来,他便时常陷入记忆的碎片中,很难得有完全清醒的时刻。是了,他所熟悉和深爱的一切都终要抛弃他而去,先是妻子和孩子,然后是音乐,现在轮到他的记忆了。

上帝,上帝啊,求求您,别把我的一切都带走!

他努力从轮椅中站起,踉跄了几步,双膝跪在地上,手合成十字。但他很快又想起,上帝给他的已经足够多了,上帝满足了一个小男孩对音乐的渴望,从此便不再理会他。

萨列里自嘲地笑出声,揉着疼痛的膝盖坐回轮椅,他看向茶几上的小点心——那些撒着细糖粉的杏仁糕,白兰地糖裹核桃,那些甜丝丝的、他一生未变的挚爱——伸出手拿起一只水晶包,咬下去却只觉得满嘴苦涩。萨列里强忍着将嘴里的咽下去,把剩下的放回盘子。

这苦涩他倒是的的确确知道从何而来,多可笑,即使他忘记了所有也不会忘记这个,在他难得清醒的时候,便会跳出来施与折磨。

就是几年前吧,维也纳不知为何起了谣言,关于一场可鄙的谋杀,或者至少是间接的戕害,而这桩凶案的主角,一个是已经去世三十余年的音乐家沃尔夫冈.莫扎特,另一个就是他,曾经的宫廷乐师长安东尼奥.萨列里。

本来萨列里对此一无所知,他年纪大了也不再创作新作品后就很少出席社交场合,也不愿用倾听音乐的时间去听闲人的嚼舌头。直到有一天他经过厨房,偶然听到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老厨师和新雇佣的仆人的谈话。

“他们都说是萨列里老爷用阴谋害死了莫扎特,那个莫扎特,不是现在一无是处的小莫扎特,是他那个才华横溢的老子。”年轻人神秘兮兮的,“您跟随他这么多年了,肯定知道点什么吧?看老爷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他会做那么卑鄙的事。”

老厨师特意压低了声音,愤怒和无力却隔着墙传到萨列里耳中:“混蛋!你怎么敢接受着老爷的恩惠还在满嘴胡话?别的不提,就说你所谓的那位‘一无是处的小莫扎特’吧,你知不知道他曾是老爷的学生?康斯坦斯.韦伯——那时候还是莫扎特夫人呢——就算是和你一样没有头脑,也不会把小儿子送到杀父仇人手里学习。再说这些没根据的混账话,就滚出老爷的厨房,回街上做苦力去!”

“对......对不起,我也只是听到别人这么说,我就知道老爷是个好人,您别生气了,好先生,都怪我传闲话,信了那些胡扯的东西。”小仆人的声音低了下去,萨列里仓皇逃回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几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前来拜访,这些过去最出色的音乐家、剧评人,现在只是自得其乐的老头,带着美酒和新款甜品叩响萨列里家的大门。他们坐在沙发里享受点心,随意聊着维也纳最近的新闻,突然诗人意有所指地咳了咳,气氛变得紧张,几个访客互相看了看,最后是指挥家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萨列里。

“安东尼奥,有件事您可不能不知道,最近不知道是哪个好事之徒编了谣言,上帝啊,说是您暗中为难沃尔夫冈.莫扎特,才让他英年早逝的!您必须赶紧把这股歪风压下去,现在已经传遍维也纳了,用不了多久整个欧洲都会知道的,我们用了一切办法,但只有您亲自出面,托尼,这件荒唐事才会平息。”

怒火首先攻占了萨列里的身躯:就算他与莫扎特之间的同僚竞争真的算是对莫扎特的排挤,也绝不至于置他于死地,那些维也纳的闲人,他们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说出这样愚蠢残忍的话?

但一瞬间后,不安和愧疚击退了怒气,萨列里想到他的学生们,他们会因为这流言受到多大影响?尤其是弗朗兹.莫扎特,他一向是敏感而自卑的,这个被粗俗的仆人称为“一无是处”的孩子拥有不输于他父亲的天赋,可惜只有萨列里知道并热切地承认这一点。小莫扎特活在阴影中太久了,久到他已然变成附加在他父亲名字旁的一个影子,现在这谣言会不会将可怜的兔子从洞中拽出,再次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下接受评价和审判?

终于,怀疑和自责胜过不安,完完全全占据了萨列里疲惫的大脑。莫扎特是在贫困中病死的,萨列里亲自参加了他的葬礼,但如果当时他能再多出一点力,哪怕多向皇帝举荐莫扎特一次,多向某个大臣推荐他做孩子的音乐教师,让那个脑子里充满音乐的人的口袋里也能充满金币,也许莫扎特就能看到第三十六个春天甚至第六十六个春天,也许小弗朗兹就能在父亲的教导下尽显才华、享誉欧洲,也许他们就会是今天来拜访他的人!

萨列里!你眼看着上帝的音乐跳跃着降临人间,却又眼看着他消逝,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罪恶吗?

萨列里!你谋杀了他,你谋杀了莫扎特!

面对关切的面孔,他只是微笑着摆摆手,送走了朋友们,随着大门关紧的声音,他摇晃了两下,滑坐到地上,管家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管家也跟着他很多年了,劝慰他的同时还不忘为他准备好热茶和薄饼,萨列里让他离开,独自留在空旷的房间中。从此他几乎不再离开家门,而除了不经意的提起,人们也就此将他遗忘。


烛火在微风中摇晃了一下,萨列里被唤回现实。今晚他的记忆似乎都回来了,就像从没弃他而去一样,他很久没有这么清醒过了,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即使清醒才是最痛苦的惩罚。

火光照亮了灰蒙蒙的钢琴,他许久不弹奏了,但钢琴永远是他心爱的伴侣。他专注地凝视着她,黯淡的光芒下,她温柔却不予以回应。

“唱吧,我亲爱的,唱吧,给我点什么都好,给我快乐,给我痛苦,给我音乐。”

他的耳朵捕捉到了刹那的破空声,然后一支练习曲飞快爬过琴键,那些黑白相间的键子自己按了下去,又轻快地弹起,萨列里困惑地眨眨眼睛,才看到演奏者的身影从模糊变得清晰。

那是个男孩,或者说是个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小伙子,顶着乱蓬蓬的深色短发,意大利式的高鼻梁显得有点突兀,他的眉目是慵懒而闲散的形状,但神色却十足虔诚,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蹈,就像兄长弗朗切斯科教他的那样,就像他历任老师指点他的那样。

那少年蹙起眉,手下一抖,弹错了一个音符。不对,不对!他没有弹错,他是故意的!萨列里抬起头,认真地聆听着,练习曲从那个错误的音符开始变化,那孩子忘我地弹奏,他那时还未意识到,这将是他第一次完整的作曲。但萨列里是知道的,他也因此感受到一滴泪水流过面颊。

就在孩子绞尽脑汁尝试着不同的旋律时,一只成年人的有力的手指按在琴键上,在稚嫩的曲子中添上一个堪称完美的音符,孩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微笑又回到他脸上,他信心百倍地继续着。

是您吗,加斯曼先生?

萨列里呆呆地看着配合孩子的那只手,手的主人时不时做出几处修改,那是只能用精妙来形容的,河流奔涌,月光微蒙,情人站在彼此身侧,一场舞会,一场梦境。

老师!

他嘶哑的声带发出呼唤,手的主人在黑暗中回过头来探寻这声颤抖,又不甚在意地回过头去——萨列里轻笑了起来,那哪里是加斯曼老师?那就是他自己,正值壮年的宫廷乐师长安东尼奥.萨列里!上帝为证,他都要忘记了,那些精美绝伦的、引人入胜的音乐,也曾是属于他的。

英俊高傲的男子像是没听见这苍老的笑声,他用指腹摩挲着胡茬,又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去将一位女士从黑暗中请出来,当然是特瑞莎.萨列里了,毕竟他向上帝发过誓言,一生忠诚而洁身自好。他已逝多年的妻子此刻看上去那么年轻鲜活,温柔的手指揉了揉坐在钢琴凳上男孩的头发,萨列里这才发现,现在弹奏钢琴的已经不是莱尼亚戈的小镇少年,而是他自己的儿子,那孩子又弹了几个音就跑开了,黑发的萨列里和白发的萨列里同时发出叹息。

特瑞莎追着儿子走回到黑暗中,昔日的乐师长沉默着,直到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坐在琴凳上,那是他的骄傲之一,路德维希.贝多芬,年轻人的音乐是叛逆的,就像他所崇拜的另一个天才一样。

贝多芬站起身来向他致意便离开了,一个又一个学生走上来坐下,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来自匈牙利的年轻人,他们都曾坐在这架钢琴前,然后带着他们的音乐走向整个世界。

再就少有热爱音乐又具备天分的孩子们坐在这里了,他从不吝于教授那些平庸的甚至只是来吃白饭的孩子,但琴键安静下来,乐师长深色的头发也掺入白丝,挺直的脊背有些弯曲,他傲慢而倔强地整理好袖口,也转身离开,萨列里的手指从轮椅上抬起,带着一丝挽留的意味,却又无力地垂下。

“请您回来,回到我身边。”他无声地请求着。

于是琴凳被歪歪扭扭地转过来,琴声变得活泼而放肆,带着生命的气息与上帝的赐福。那头总是被藏在香粉和各式假发下的耀眼金发,那件漂亮而体面不足的红外套,那个永远活在三十五岁的才情与青春中的男人,嬉笑着望向他,敬了个花哨的礼。

萨列里惊恐地瞪大眼睛,猛地抓过桌上用来切甜品的银制小刀,指着来自他记忆的鬼魂。“您为什么这样对我,莫扎特!我向上帝发誓,我没有害过您,您在天国享受无尽的乐音,为何纵容那些可怕的话传遍人世?”

莫扎特歪了歪头,不解地挑起眉,却也不作答,只是将手指放回琴键,一支又一支熟悉的杰作流淌而出,他闭上眼睛,身子随着音乐忘情地晃动。

“回答我!我参加了您的葬礼,就在整个维也纳背叛您的时候,我聆听了您的安魂曲,我是唯一听懂您的音乐的人!我做错了很多,在您身陷困境时没能尽一个朋友的责任全力帮助您,但您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我最后一次去探望您的时候,您难道没有宽恕我吗?

“而且,我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您的音乐被记起,被演奏和喜爱,我发誓它们会永世流传,而我的音乐呢?它们像鬼魂一样消失了,我追求了一生的音乐离我而去了!

“您怎么会知道呢,您既不懂得凡人的难处,也不懂得衰老和被遗忘的滋味,您才......您没能活过那个冬天。可您是上帝的宠儿,您永远都是。”萨列里哽咽着,他艰难地看向钢琴前的幻影,莫扎特慢慢停下弹奏,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看着萨列里,他眨眨眼睛,目光里混合着同情、安慰和哀伤。

萨列里突然狂热地大叫一声,握刀的手也不住颤抖起来,一股非凡的热情攥住他的心脏,就像他几十年前向上帝许愿时感受到的那样:“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谣言,那些考验,都是上帝赐给我的!

“万能的上帝啊,您终于又想起这个意大利人了,您终于又把恩典显露于他了!是不是?安东尼奥.萨列里,维也纳的音乐家,莫扎特的谋杀者!他的名字将永远位列莫扎特之侧,位列上帝的音乐之侧。

“您看,我和您一样啊,莫扎特,您是天才中最高尚的一位,而我则是一切庸人的庇护者,我也是同样的,同样的上帝的宠儿!谢谢您,莫扎特,再会了,向我致敬吧!”

伴随着他神经质的笑声,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站起身来,年轻的面庞骄傲而欣快,他向老人深鞠一躬,然后毫不留恋地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远,走向燃烧的红烛,金色的火焰,红色的烛泪,他与燃尽的蜡烛融为一体。

天才和凡人一同燃尽了,无边的黑暗笼罩下来。

安东尼奥.萨列里将刀刃抵上脆弱的脖颈。他用那只稳健的属于指挥家的手,平静地割开自己的喉咙,他满意地感受到温热的血染湿了胸襟,却不记得自己为何这么做了。


FIN

 

【后记.蒂花之丧】


 我知道这篇的时间线是有问题的,我把很多事件都拼在一起了,都是为了戏剧冲突,戏剧冲突(ntm!而且我一直是个写故事的,一想抒点情文风就,比较诡异......求不嫌弃!疯狂道歉!

本意只是想写一篇完完全全关于安东尼奥.萨列里的文,结果写着写着小莫还是闯了进来,萨列里的人生被莫扎特打上太多烙印了,没办法。您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就当我打下这行字的时候,隔壁练钢琴的孩子在弹小星星,是的,莫扎特的小星星。

这让我想起有位前辈写了篇绝妙的文章,然后她问出了一个绝妙的问题“是不是只有在提到莫扎特的时候,人们才想的起来萨列里”。

作为一个萨吹看到这句时确实心态崩了一瞬间,悲伤的是,我确实是因为莫扎特才知道的萨列里,更悲伤的是,莫扎特们的光辉照耀音乐史,就连萨列里这样的宫廷乐师长都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而黯淡,那其他的音乐家又会如何,也许,只是也许,有些星星也在历史中黯淡消逝了,只是我们无从得知罢了。

我小的时候,家里有一张《莫扎特传(Amadeus)》的DVD,没敢看,因为封皮上面那个“黑不拉几”(就是把唐璜拖入地狱的那个)给我留下了阴影,导致我一度以为那玩意是莫扎特(小孩子的脑回路就很迷.jpg)

不过那时候的DVD后面不是有剧情简介和剧照么?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安东尼奥.萨列里这个名字,大反派OK,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直到十多年后,我抱着“今晚有大把时光来造作啊”的心态,在十一放假之前那天晚上点开了《摇滚莫扎特》。

我恋爱了(bu)。他们真的太好了,没办法不去喜爱他们,最重要的是,我重新认识了莫扎特,和“大反派”萨列里,从一个全新的、从没想到过的角度。尤其是,萨列里。

我一向对历史真人不怎么感冒,归根结底我就是个平凡之徒,看着万中无一的天才们的故事,敬佩、景仰都是有的,但没什么共鸣。不是说萨列里不是天才,一个能凭借音乐从小镇男孩一路走到乐师长高位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天才?不过他的天才更像是一种平凡的天才,世俗的天才,平易近人的天才。

从加斯曼到他,再从他到他的学生们,音乐是这样被传递下去的。贝多芬,李斯特,舒伯特,我不相信这只是偶然,即使不能说明萨列里的教学水平,最起码也是对他音乐水准的肯定。

然后已经带着“萨老师滤镜”的我去看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莫扎特传》,莫扎特的笑简直魔音入耳但他死的时候真的比法扎让人难受一万倍,他前面越作,死的时候就越触动人,就像是,天才又怎么样,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不过说到《上帝的宠儿》那个剧本,真的是大型萨黑,不过诡异的是它对莫扎特也没客气到哪去。但是第一幕萨列里独白,承认自己的罪状中有贪吃那一段,我身为一个萨吹&甜食爱好者觉得受到了伤害(微笑),什么请读者别觉得黏乎乎的甜点恶心,什么意大利式的贪吃,什么谈到甜点就“情欲发作”,你只是吃个甜点而已啊大师清醒一点啊大师!

言归正传。其实最让我难以释怀的,就是他晚年得的失智症。忍住骂人.gif,好了。不管是老年痴呆还是什么吧,总之失去记忆这种设定,和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有什么区别摔?!最好的人不一定有最好的命运,认了吧,结果就看到一个太太说,音乐能唤醒许多失智症患者早已丢失的记忆.....

敲里麻!敲里麻麻!

咳。

朋友在我每日安利的攻势下坚守自我、坚决不看法扎,但也把故事人物知道了个八九,在本篇里“切甜品小刀”就是她的脑洞。有一天她问我,你到底是喜欢Flo,还是老航班,还是萨列里?

我说我都喜欢,各有各的喜欢。

我没说的是,萨列里是不同的,他已经死了,关于他的人生,他与莫扎特、与音乐的故事,后人可以随意去解读,去解构。或许有一天专家们从史册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就是萨列里害死了莫扎特的证据,但在那之前,我永远尊重他,爱他。

我会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您知道萨列里吗?

不,不是杀死莫扎特的凶手萨列里,就只是安东尼奥.萨列里而已。他是伟大的音乐家,杰出的老师,他是庸人的庇护者,以及Amadeus(上帝的宠儿)。

感谢您能看到这里,向您鞠躬了。

 

【真.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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