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雷ML】言止于此 With no More Words(应梗,麦哥重症日记,BE一发完)

*来自@喻桑 菇凉的点梗,原梗:麦哥患重症死之前的日记,BE

*麦哥第一人称预警!好久没写过麦雷了,还是BE(其实也不能算吧),可能手生OOC,接受一切批评指正(wink

 

 

言止于此 With no More Words

 

我相信这是我最后一篇日记了,不对,那么说太不严谨了——这就是我的最后一篇日记。我不知道正在阅读这些文字的您是哪位,是我的私人律师,是我一手培养的特工,还是我的某个政敌。

那不重要。如果您想了解折磨了我几十年的心脏问题,或是想知道是什么最后让我躺在这些昂贵的医疗器械中苟延残喘——绝不是官方会说的“寿终正寝”或“心血管问题”,向前多翻几页便是了。我认为您可以了解的隐私都记录在这个不起眼的本上,另一些则永远在我的大脑里。

我知道别人对我的评价,我无心也无情,但也许是因为死神已经向我发出邀请函,我意外发现自己也有那些需要倾诉的感情。愚蠢的老头子。如果二十岁的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写的一切,他会是怎样鄙夷的表情啊。

回顾我这漫长但无愧的一生,我只做过三件后悔事。福尔摩斯们很少或者说几乎从不后悔,但我得承认这三件事影响了我的一生。

 

第一件事发生在我七岁,是我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因为如果它没发生,后面两件事也不会发生。

每个孩子都会有半夜从梦中醒来、发现父母房间传来声响的那一天,虽然在此之前我对夫妻之间发生的事就已经了如指掌,但那一天到来时我还是有些无措,很快我平静下来,躺在我的小床上,安静地祈祷他们会送给我一个弟弟,一个能读懂我那异于常人的思想的小侦探,一个即使表面上和我作对但从来掩饰不住对我关心的小海盗。

您知道舍弟是谁,对吧?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用了六十七年去后悔这个被完完全全实现的愿望。

 

第二件事发生在我四十四岁,一位退伍军医蹒跚而坚定地向我的兄弟走过去,我却没能把他赶走。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您随便点开一个粉丝网站都能知道两位主人公都不甚了解的细节。我曾无数次为那两个内心藏着疯狂的孩子担忧——说实话,他们有时候的举动离进精神病院调养只隔了我的一张赦免令,那严重影响了我头发的健康。但我不得不说,我有多后悔,就有多为他们骄傲。

 

第三件事发生在前两件事之间,始于一位福尔摩斯,终于一位福尔摩斯。

您也许记得早已经退休的苏格兰场总监,格雷戈里.雷斯垂德,我很高兴地说,他身体仍像从前一样硬朗。媒体喜欢把他的名字整整齐齐地挂在大获成功的破案报道上,但对我来说,他只是格雷戈。

当我第一次被警察通知去保释我的不省心的兄弟时,我还不到三十五岁。一个刚刚升职的警长严肃地看着我,让我保证看住“这个小流氓”不再偷偷溜进犯罪现场搞破坏。舍弟脸上有一道擦伤,我知道是警察逮捕他时弄的,我提醒了他一下干扰警察公务的后果,但他对此满不在乎。

“放心吧,胖子,那个警长是个很好的人,之前几次他都只是把我赶走,这次其他警察把我抓到苏格兰场后,也只有他肯听我说话,帮我给你打电话。”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像是在夸赞那位警长,反倒像是在琢磨以后怎么利用他。

我十分钟后得到了警长从出生到给我打电话的全部资料;两天后向他提出允许舍弟进入现场的某种协议并被拒绝;第五次去苏格兰场交罚金时被当作无奈的好哥哥,并不小心答应了他去酒吧喝一杯;认识他五年后,在他晋升为探长的庆功宴上吻了他。

我曾以为格雷戈的魔力藏在他柔顺的粽发或是光洁的脸庞上,直到他的每一根头发都染上灰白,岁月也赋予了他沧桑的面容。那么我就很确定了,格雷戈的魔力藏在他的心里,那是一颗永远蓬勃、真诚而不屈的心,所以才能让他得到两个福尔摩斯——说实话,这姓氏就是“倔强又自以为是”的代名词——的喜爱和尊敬。

我不止一次为袒露出真情而恐慌,我想后悔,却总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别骗你自己。我也有无数个机会离开他,以格雷戈的头脑和资源,他绝对再也找不到我,我以为那样我才能平静,但当舍妹做出那些可怕的事后,他找到我,轻柔但坚定地拥抱我,体温隔着毯子传到我冰冷颤抖的身体上,我才明白平静的真意。

 

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丝力气,我想把它们用来握一握我兄弟的手,我想把它们用来吻格雷戈的胡茬和脸颊。但多余的道别只能徒增悲伤,不合时宜的深情只会折磨仍在世上的人。

所以我会趁自己还能抬起手臂,摸到陪伴我半世纪的老黑伞,然后用它按在呼吸机的开关上。不要鲜花,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言止于此。

 

 

                        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爵士 向您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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