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帕特里克奇案(麦雷原著友情向)

【写在前面】原著,友情,这四个字就决定了这篇的命运,但我还是想写下来,大胖麦和叭儿狗老雷(笑),其实仔细看原著,他们都是很可爱的人,值得我为他们写一点什么。【这里设定雷斯垂德的名字是乔治(George),以区别BBC的格里高利(Gregory)。


 


向柯南道尔爵士致敬!


 


 


圣帕特里克奇案


 


(一)婚礼


 


那大概是一八九八年,壁炉里的火刚刚燃尽的三月,伦敦到处是漂亮的青年男女和他们欢喜的心,这就不难理解我的助手小谢泼德——医学院学生,勤勉的爱尔兰小伙子,目前在我的诊所帮忙——为什么会穿上墨绿的缎子马甲,与朋友们跑上大街庆祝爱尔兰人的节日,而我只好再次敲响贝克街221B的房门,哈德森太太看起来吃惊极了,她立刻跑去为我准备茶点,我转过身,毫不意外见到福尔摩斯先生的笑容。


 


“啊,我亲爱的华生,诊所的生意还算好吧?我不该这么说,但愿人们不被疾病困扰。”他接过我的手杖,微微一笑,“你的学徒很尊重你,但对于当过印刷工人的人来说有些过于粗心了。”


 


他肯定是注意到谢泼德刻在手杖上的“致恩师J.H.华生,M.谢泼德”,还有那个刻错了的“思”,但即使见识过那么多次福尔摩斯的推理,我依然想不通他是如何从一根手杖上看出送礼人从前的职业,想到这我不禁笑了。“一点也没错,他就是那样学会读书的。但是,我的老问题了,福尔摩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注意看那个‘M’,只有卡门兄弟印刷公司的字模带两个钩。你说得对,他是个有上进心的孩子。”


 


“最近有什么值得你一显身手的案子吗?”我随意躺在原本属于我的那张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接过福尔摩斯递来的香烟。


 


“格雷森和雷斯垂德都来找过我,但那样的案子即使是他们也可以轻易找到凶手,你要是看报纸就会知道了,无聊的斗殴杀人。”福尔摩斯点燃了烟斗,我注意到他换了新的烟草品牌,闻起来有薄荷的辣味,“说到报纸,我有些怀念你的文章了,华生。”


 


我们悠闲地吞云吐雾,窗外哨笛小曲活泼动人,苦难的爱尔兰人啊,他们怀着怎样的心情将感伤吹奏为轻快?


 


“福尔摩斯,你还记不记得那件爱尔兰奇案?”我说,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我迅速坐到桌子旁,从公文包里取出记事本和笔,“我想写很久了,可那时候雷斯垂德先生刚升职,小报记者会要了他和我的命,不过现在是个写出来的好时机。”


 


福尔摩斯赞许地点点头,我将笔尖停在纸的最上方。“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啊,雷斯垂德难得办的漂亮的案子,还是在我哥哥的帮助下。”我的朋友看起来有点惊讶,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福尔摩斯式”的调皮笑容,“为什么不叫‘聪明侦探和英国政府’呢?”


 


我大笑起来,为福尔摩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感到无奈。最终我把它命名为“圣帕特里克奇案”,纪念我的朋友雷斯垂德先生以及另一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功绩,也将它背后的凄凉昭示给大英帝国的子民。


 


 


 


一八九六年一个寻常的傍晚,我和福尔摩斯享受过美妙的晚餐,一起走在伦敦潮湿温润的空气中,谈论几件异国奇闻。我们无意像喜欢窥探他人隐私的白痴那样东游西逛,但软底鞋踏在砖石路的感觉实在美妙,不知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新苏格兰场的大门。


 


我们的老朋友,官方侦探雷斯垂德先生就站在台阶上面,他身旁站着一位年轻女士,手臂微微收拢在那位女士的腰上。我感到吃惊,因为雷斯垂德的妻子——对我来说显然如此——是个充满活力的小个子女人,他们两个一面交谈一面轻笑,雷斯垂德那张阴沉瘦削的脸此刻柔和亲切了许多。


 


“啊,雷斯垂德先生,代我向你的妹妹问好。”我身旁的福尔摩斯高声喊道,雷斯垂德抬起头来,向我们露齿一笑。


 


“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这是我的小妹妹薇薇安.雷斯垂德。”乔治.雷斯垂德又看向他的妹妹,神情骄傲又得意,“我不想让自己听起来是在夸耀,但是绅士们,你们也不得不承认薇薇安有着远胜过她可怜哥哥的容貌和智慧。”


 


“久仰大名,福尔摩斯先生以及华生医生,我总听哥哥提起你们对他的慷慨帮助。”年轻的雷斯垂德小姐说话带着北部乡音,不但不讨人嫌反倒天真自然,她面庞圆润,额头饱满,举止大方有礼,我发现自己很难不喜欢薇薇安.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深深吸了口气,他走下台阶,这位略显矮小的官方侦探只得微微仰视我和福尔摩斯:“后天是我妹妹的婚礼,和一个建筑师,她也是为此才从伯明翰来到大英帝国的中心。二位先生,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参加我妹妹的婚礼,这是一位朋友的邀请。”


 


“为什么不呢?”福尔摩斯用力一拍手,我看得出他也在为雷斯垂德和他的妹妹感到高兴。这就是福尔摩斯和雷斯垂德的友情,他们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互相讨厌的样子,却打心底关心彼此,能拥有他们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幸运。


 


在薇薇安.雷斯垂德变成薇薇安.巴克斯特之前,我和福尔摩斯穿上最好的礼服赶到教堂,雷斯垂德替我们付了马车的钱,安顿好我们后又殷勤招待着其他苏格兰场的朋友。我们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下,教堂的长椅显然刚被仔细擦过。


 


这是场传统的婚礼,薇薇安穿着缝着蓝布的新衣,那个建筑师头戴从他父亲那借来的旧礼帽,雷斯垂德站在妹妹身后,鼓掌之余一个劲地擦眼睛,生怕妹妹看见他的泪水。


 


“好了,朋友们,好了,请让我这个幸运的哥哥说上几句。”他走到前面,手帕胡乱塞进口袋里,领带整整齐齐,“我有六个兄弟,六个都是混蛋,却只有这一个妹妹,这个可爱又懂事的小仙女,她陪我照顾羊群,帮着给母亲熬药,鼓励我走出村庄寻找自己的道路,我的小天使,我的小羊羔!啊,巴克斯特,你这个幸运儿啊,去吧,好好照顾我的妹妹,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伦敦警官老拳的威力。”巴克斯特咧嘴笑了,他是那种本分老实的青年,雷斯垂德想再抱抱他的妹妹,手臂张开又放下,最后只是走到台下和我们坐在一起。


 


他就坐在我前面,因此我看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一个身着侍者礼服的男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快步走到雷斯垂德身边,将一张纸条交在他手里,敬礼然后站到一旁。我看到雷斯垂德的脸色变了,他脸上的幸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重的愁苦,他看起来犹豫不决,焦急地跺着脚,最后站起身来,向众人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就急忙忙跟着那位侍者走出教堂。婚礼仍在进行,我却待不下去了。


 


“雷斯垂德怎么了?那个侍者是谁派来的?”我问道,福尔摩斯不慌不忙地带我走到教堂后面,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侍者虽然穿着普通的制服,但为侍者配蓝宝石袖扣的俱乐部伦敦只此一家。”


 


“第欧根尼?”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一家伦敦的俱乐部。


 


“对,当然是第欧根尼。看来迈克洛夫特遇到了需要协助的案子。”


 


 “啊,雷斯垂德认识你哥哥,去年他们合作过‘布鲁斯-帕廷顿计划’的案子。”我的表情肯定滑稽极了,“我不明白,雷斯垂德怎么会因为你哥哥一张字条就放弃了妹妹的婚礼?”


 


“认识?他们认识的时间比你认识我的时间还要长。”福尔摩斯从口袋里取出两支烟,我们分享了它们,“如果说在整个苏格兰场我只信得过格雷森和雷斯垂德,那么对我哥哥来说,雷斯垂德是他和苏格兰场唯一的交流纽带,是他唯一信得过的官方侦探。华生,你有没有注意过雷斯垂德嘴唇上和右耳后面的疤痕?”


 


我点了点头,我第一次见到雷斯垂德时就发现了那些疤痕,尤其是嘴唇上的那条,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让他看上去更凶恶了一些。


 


这里有件事情,我想向我亲爱的读者们澄清一下。雷斯垂德先生确实会在福尔摩斯先生调查的同时做出些洋洋自得的样子,福尔摩斯先生也会对他话中的漏洞加以嘲讽,但后来我才发现,这其中有很大的娱乐和表演成分。也许他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里互相瞧不上,毕竟我也曾对福尔摩斯超人的头脑和智慧抱有怀疑。雷斯垂德并非刻薄愚蠢之人,按福尔摩斯的话说,他只是个过于死板教条的老警察,大多数时间喜欢板着面孔,办案时像猎犬似的到处嗅,但熟悉他的人都会真心尊敬他。


 


“请给我们找个舒服的座位,华生。”福尔摩斯抽完他那颗烟,眼睛亮了许多,“我就从我们朋友脸上的疤痕讲起吧。”


 


【TBC】


原著真好看啊(叹),爵士厉害到难以望其项背。又要考试了,写点东西给自己打打气2333

评论(12)
热度(3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反正就是枣 | Powered by LOFTER